第一章 (第9/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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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浴缸……镜面上的唇印……
电视屏幕上适时地切出了一张现场照片的局部——虽然打了薄薄的马赛克,但那面巨大的、光洁的浴室镜,还有镜面上那个位置、那个形状……那个被我亲手涂抹上去的、歪歪扭扭的暗红色唇印！
呕……
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我猛地捂住嘴,一股酸水直冲喉咙。我踉跄着冲进狭小的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恐惧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五脏六腑。
是我……是我涂上去的那个……是我……
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起来,嗡嗡作响,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黄蜂。
我跌跌撞撞地冲回房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让我赖以生存又深恶痛绝的——配送APP图标！一条新的即时订单通知,像一张催命符,霸道地弹了出来。
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几乎无法控制。我用力按下去,点开那条通知。
订单信息瞬间铺满屏幕。
送达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