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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到水缸边,舀起半瓢凉水,猛灌了几口才压下那阵呛咳。放下水瓢,我下意识地透过虚掩的院门缝隙朝外望去——
拖拉机并没有走远,就停在几十米外的大槐树下。
罗晓燕像只轻盈的蝴蝶,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咯咯笑着,被杜建设一把拉上了拖拉机的驾驶座,侧身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杜建设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惹得罗晓燕娇笑着捶打他的胸膛。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亲密无间、青春肆意的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
喉间那股刚压下去的呛意猛地又冲了上来,混合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我扶着门框,剧烈地咳嗽着,这一次,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和一个村民焦急的呼喊:
林医生!林医生你在吗该换药了!伤口疼得厉害!
我猛地惊醒,迅速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下翻涌的情绪,打开门,脸上已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与镇定:在呢,进来吧。
忙碌了一个上午,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小小的卫生所终于恢复了安静。我疲惫地坐到椅子上,目光落在桌上——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捏在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
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我撕开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