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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座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长发垂落,遮住了脸。她的脚边,放着一个麻袋,麻袋口敞开着,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
第三章
水娘娘
陈默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他死死地盯着后视镜,那个白衣女人静静地坐在后座,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但他能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透过长发,落在他的后颈上。
你……你是谁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听不清。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抬起头。
长发滑落,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没有眉毛,没有嘴唇,眼睛很大,瞳孔是浑浊的绿色,像死水一样。她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却比哭更吓人。
陈默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失控地撞在一棵树上,发出砰的巨响。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他脸上,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破碎的车窗照进来,有些刺眼。陈默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挣扎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