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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上！杰克的声音在前面急促地响起,带着喘息,绕开主逻辑通道！牧羊人的‘净化者’嗅觉比狗还灵！走这边！‘遗忘回廊’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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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撞向一片看似坚固的、流淌着紫色代码的墙壁。墙壁像水波一样荡漾开,露出后面一个狭窄的、散发着不祥暗红色光芒的裂缝。一股强大的、混乱的数据乱流从裂缝中涌出,带着尖锐的、如同指甲刮过玻璃般的噪音。
跳进去！别犹豫！杰克回头吼了一声,自己率先钻进了那道暗红裂缝,身影瞬间被扭曲的光线吞噬。
裂缝中涌出的乱流像无数冰冷的针,刺穿着我的意识表层。那噪音更是直抵核心,带来阵阵眩晕。但艾拉最后消失时那双诀别的眼睛,比这更深的痛苦我都承受了。我一咬牙,紧随其后,猛地扎进了那片暗红。
滋啦——！
仿佛穿过了一层粘稠的、带电的油膜。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撕扯、扭曲。视野里充斥着疯狂旋转的暗红、漆黑和惨白的线条,毫无逻辑可言。尖锐的噪音达到了顶峰,几乎要将意识震散。我死死守住意识核心的一点清明,像怒涛中的礁石。
几秒钟后,也许更久,那可怕的撕扯感骤然消失。
双脚踩在了地面上——如果这堆叠着无数破碎、半融化状态的数据块,闪烁着诡异荧光和错误乱码的地方能称之为地面的话。
眼前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空间。巨大,空旷,死寂。穹顶高得隐没在翻腾的、污浊的灰色数据雾霭之中。空气中悬浮着无数垃圾：断裂的虚拟肢体、扭曲的家具碎片、撕裂的风景贴图、破碎的对话气泡、闪烁不定的人脸残影、意义不明的代码碎片……它们像宇宙尘埃一样缓慢地飘浮、碰撞、偶尔无声地爆炸成一团更细小的数据粉末。地面是由层层叠叠、半凝固的废弃数据流构成,呈现出肮脏的、如同石油泄露后的彩虹色油膜,踩上去软绵绵的,带着令人不适的粘滞感。远处,巨大的、由纯粹黑暗构成的龙卷风无声地旋转着,吞噬着沿途的一切碎片,那是逻辑黑洞,一旦被卷入,意识将被彻底绞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