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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的馒头渣一下子呛进气管,咳得胸腔发疼,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慌忙从帆布包里掏出瓶冰镇橘子水,瓶身上凝着厚厚的水珠,递过来时不小心蹭湿了我手背,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谢了。我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橘子味的甜水滑过喉咙,才算压下那阵咳嗽。
她指了指脚边的自行车:刚才路过菜市场,被个三轮车别了一下,链条就掉了。
我放下馒头和水瓶,蹲下身仔细看。那辆自行车确实有些年头了,车身上的漆掉了大半,露出底下斑驳的锈迹,链条卡在齿轮和飞轮中间,卡得死死的,像是生了根。车座上套着个粉色的蕾丝套,边角已经磨破了,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
你爸没在家我从工具箱里翻出扳手,试着把卡住的链条撬起来,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出差了,去邻市谈生意。她也蹲了下来,膝盖离我只有一拳的距离,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像是皂角混着阳光的味道,我妈让我去买酱油,说晚上做红烧肉。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和我蹲着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歪歪扭扭的画。我用扳手一点点把链条从齿轮里撬出来,手上沾了层黑油,蹭在裤腿上也没在意。她突然从帆布包里掏出包纸巾,抽出一张递过来:擦下手吧。
没事,修完车再洗。我摆摆手,手上的油污蹭到了车把上,留下几个黑印子。
链条终于从齿轮里挣脱出来,我把它重新搭好,用脚蹬了蹬脚踏板,链条顺畅地转了起来。好了。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也跟着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钱包,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