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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槐树下的弹珠与重逢的惊雷
江晚对着镜子系伴娘裙的丝带时,指尖在布料上蹭出细碎的声响。浅紫色的雪纺料子是苏瑶特意挑的,说是衬你那身穷酸气,但熨烫得足够平整,领口的蕾丝花边也没勾丝——是她昨晚在灯下缝补了半个小时的成果。
窗外的天刚亮透,梧桐叶上还挂着露水。江晚把奶奶亲手绣的平安符塞进裙兜,又检查了一遍背包里的备用丝袜和针线包。苏瑶的婚礼在铂悦酒店顶楼,全城最昂贵的场地,光是停车费就抵得上她半个月工资。她提前两小时出门,倒了三趟公交,抵达时宴会厅的水晶灯刚亮起第一盏,像悬在头顶的银河。
江晚你怎么才来苏瑶的助理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过来,把一个烫金礼盒塞给她,苏小姐的头纱落在休息室了,你去拿一下,记得用防尘袋包好,别沾了你的穷酸气。
休息室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江晚敲门的手还没落下,就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苏家的项目暂时搁置,等婚礼结束再说。她愣了愣,这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老收音机里的旧旋律,挠得人心头发痒。
推门时,她的胸针不小心勾住了门把,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江晚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另一只手先一步拾起了胸针。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腕清瘦,虎口处有颗浅褐色的痣——和十二岁那年,槐树下那个小男孩的手,一模一样。
这个款式,很旧了。男人开口,目光落在她锁骨处。江晚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口,那里有道浅粉色的疤痕,是当年为了追一个摔在地上的小男孩,被花坛边的碎玻璃划的。
她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正是这场婚礼的男主角——顾言深。财经杂志的封面常客,白手起家的科技新贵,也是苏瑶炫耀了整整一年的未婚夫。
顾……顾总。江晚的声音有些发颤,接过胸针别回领口,我来拿苏瑶的头纱。
顾言深的视线没离开她的锁骨,喉结动了动:这里的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