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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心思全在他掌心的温度上,脸颊发烫,笔尖歪歪扭扭拖出条长线。沈…闵公子,你们这儿…有大学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问法实在太突兀。
闵珩笔尖一顿,抬眸时眼里带着疑惑,长睫在眼睑下投出片浅影:大学是指太学那是国子监的事,在下未曾涉足。他顿了顿,又道,姑娘若想读书,我书房的书,你尽可随意翻看。
苏晚泄气地放下笔。看来想靠历史知识混个功名是没戏了。她望着窗台上那盆兰草发呆,这株草是她穿越那天亲手栽的,当时随手挖了园子里的土,如今竟抽出了新芽,嫩得像翡翠。
变故发生在第七日。
那日苏晚正在花园掐茉莉花,指尖刚触到雪白的花瓣,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过青石板路。抬头便见个玄衣少年踏过月洞门,腰间悬着柄银鞘长刀,刀穗上的红玛瑙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墨发高束,用根玄色发带绑着,额间一道浅浅的疤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满园春色都带了三分寒意。
闵知微,少年声音冷得像冬雪落地,陛下的密函呢
闵珩从书房走出,青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禁军统领急什么,他语调依旧温和,茶还没凉。
北境急报,柔然人快打到雁门关了!玄衣少年一掌拍在石桌上,茶盏震得叮当响,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苏晚这才看清他的脸,眉骨高挺,鼻梁笔直,唇色偏淡,明明是张极俊的脸,偏生裹着层生人勿近的寒气。她抱着茉莉花往后缩了缩,却被少年一眼瞥见。
他眉峰蹙起,目光落在她腕间的银镯子上:这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