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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给黑瞎子解释的机会,大手再次一挥,如同最豪横的甲方爸爸:“买!全买新的!要最软最厚的!弹簧床垫有没有?没有?那就找最厚实的棉花被褥!枕头要两个!软的!还有柜子,打一个!要能挂衣服的!桌子椅子也得配齐!哦对了,窗户纸破了,换新的!不透风的!”
每说一样,黑瞎子的心就跟着抽一下。这祖宗是真不拿钱当钱啊!
最后,张守情又从那神奇的包袱里掏啊掏,哗啦!又是一沓厚度不逊于刚才的“大团结”,被他随意地甩到了黑瞎子怀里。
“给!够不够?不够再要!速度!”
厚厚一沓钞票砸在胸口,沉甸甸的触感让黑瞎子瞬间把所有的顾虑和“这他妈工程量也太大了吧”的吐槽都咽了回去。
“够!够够够!太够了!”黑瞎子忙不迭地把钱紧紧抱在怀里,生怕飞了,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腰弯得更低了,“老板您放心!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您先歇着!我这就去!立刻!马上!”说完,他抱着那沓救命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院子,连围裙都忘了摘。
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在八十年代末的四九城。黑瞎子这人脉和行动力也不是盖的。
天黑透之前,一群精壮的汉子扛着崭新的、散发着木头清香的实木大床、带着厚实弹簧垫的床垫、两床蓬松柔软的新棉花被褥、两个塞满荞麦壳的枕头、一个半人高的衣柜、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小院。手脚麻利地把空房间布置得焕然一新,连窗户都糊上了崭新雪白的窗户纸。
张守情对新布置的房间表示基本满意(主要是那张厚实的弹簧床垫深得他心)。送走工人,他连澡都懒得洗(反正快穿局出品,自带清洁buff),在崭新的床垫上用力蹦跶了几下试了试弹性,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把自己狠狠地摔了上去,瞬间瘫成了一个毫无形象的大字。
几乎是沾枕头的瞬间,一阵均匀、有力、甚至带着点节奏感(?)的鼾声,如同小型发动机般,就从主屋紧闭的门窗缝隙里传了出来,震得新糊的窗户纸都在微微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