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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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裂痕
三天后,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苏柔被绑在病床上,面前的电视循环播放着林曼青的身影。而苏晚站在单向玻璃外,手里把玩着枚玉坠——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据说能镇邪,听说,被恶鬼缠过的人,最怕的就是重复看见死亡。
傅景深从身后拥住她：怕吗
苏晚摇头,转身吻上他的唇：有你在,鬼门关我都敢闯。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覆盖住精神病院的尖顶。苏晚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里面疯疯癫癫的苏柔,指尖的玉坠突然传来一阵灼热,像是有团火苗要从冰凉的玉石里钻出来。
怎么了傅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他特有的沉稳。他伸出手,轻轻将苏晚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落在那枚玉坠上。这枚玉坠是林曼青消散前,突然塞进苏晚掌心的,平日里触手温润,此刻却烫得惊人。
玉坠上雕刻的缠枝莲纹路里,渗出一丝暗红,像是有血珠在里面缓缓流动。苏晚心头一紧,猛地抬头看向病房里。原本亮着的灯光滋啦一声熄灭了,监控屏幕上,苏柔那张原本癫狂扭曲的脸,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她缓缓抬起手,对着玻璃外的苏晚和傅景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不对劲。傅景深立刻按下了墙上的紧急呼叫铃,可铃声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样,闷得几乎听不见。病房里,苏柔突然开始哼唱起来,那是一段调子古怪又熟悉的童谣,苏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母亲林曼青生前哄她睡觉时,经常唱的曲子。
当年……我在书房偷听到的。苏柔的声音透过厚厚的玻璃传出来,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林曼青不是在喝牛奶,她是在给你煮安神汤。那瓶安眠药,是她自己换的。
苏晚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她知道自己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苏柔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鼻尖被压得扁平,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怕你被苏家拖垮,故意让我换了药,好让‘意外’来得更逼真些。连刹车……都是她提前松动的零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