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页)
用户44944563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的黑账。
当计算器残件的
AC
键抵住张老夫人喉咙时,她终于算清:有些账,要用血当墨水,用命当算盘珠。
红轿的轿帘被风掀起时,我正用指甲抠着右手虎口的茧子。月牙形的,是现代计算器磨出的印子——穿越到这商户家当庶女,这茧子成了唯一的念想。指尖刚触到轿帘,一把淬了毒的银针突然从帘外射进来,钉在对面轿壁上,针尾的红绸还在颤,像极了原主娘临终前咳的血。
嫡姐逃婚的唢呐还在响,我就被塞进这顶花轿,往清河镇张家去。他们说,张家是最大的盐商,嫁过去有享不尽的福。可我听见抬轿的脚夫在骂:替嫁的丫头,怕是活不过三个月。他们的脚步声重了三钱,像踩在死人骨头上面。其中个高的脚夫靴底沾着盐粒,比官盐粗三倍——是私盐的杂质,这重量,足够压垮半座石桥。
轿里的喜服磨得皮肤疼,陪嫁的旧账册从箱底滑出来。最末页有行朱砂字,是原主娘的笔迹:张家盐仓,夜夜有船。墨迹里混着盐粒,硌得指尖发疼。突然发现账册边缘有牙印,是婴儿的乳牙咬的,齿痕里还嵌着点奶渍——原主娘当年藏过孩子
拜堂时,新郎三公子的银锁响得厉害,叮铃叮铃的,比账本上的亏空还乱。我算出他心跳快了半拍——是被人逼来的。他的银锁穗子是官制的,缠着火漆印残片,和查盐使文书上的火漆同色。拜完堂抬头时,看见他耳后有个月牙形的疤,和我虎口的茧子形状重合,像同一个模子刻的。
送入洞房的瞬间,窗外闪过个黑影,手里的刀刮过窗棂,声音像算盘珠子掉在地上。我赶紧把账册塞回箱底,指尖摸到夹层里的硬物——是半块刻着查字的玉佩,玉缝里卡着根头发,比女子的粗,是男人的。黑影突然撞了下轿壁,整个轿子晃得像惊涛里的船,我抓住床沿才没摔出去,却听见轿底传来木板断裂的轻响,有什么东西正从外面往轿里钻,带着蛇信子吐芯的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