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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生趴在冰冷的雪地里,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腹部的剧痛让她蜷缩着,牙齿咯咯打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愤怒。她艰难地抬起头,视线穿过漫天风雪,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无情与富贵的朱漆大门。
就在这时,一阵肆无忌惮的喧哗声夹杂着刺耳的笑语从侧门旁的角门传出。几个衣着光鲜、披着昂贵狐裘的少年男女,在家丁仆役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们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惊扰,出来看热闹的。
为首一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面容算得上俊朗,但眉宇间那股子被骄纵惯坏的跋扈却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皮相。他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领口一圈银狐毛衬得他脸色愈发红润,与雪地里狼狈的焰生形成刺眼的对比。他手中随意把玩着一枚鸽卵大小、散发着柔和暖意的赤红晶石——正是一块品相上佳的火种!
哟,这不是那个偷火种的贼骨头家的小贱人吗一个穿着桃红袄子的少女掩着嘴,咯咯笑起来,声音尖利刻薄,怎么,昨天那个小贼骨头没被打死今天换姐姐来讨打了
啧啧,看她那样子,跟条冻僵的野狗似的。另一个少年接口,语气里满是轻佻的嘲弄。
为首那白裘少年,林府的嫡子林皓,微微扬着下巴,像看什么稀罕物事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雪地里的焰生。他掂了掂手中的火种晶石,那温润的红光在他掌心流转,映着他唇边一抹恶劣的、猫戏老鼠般的笑意。
想要火种林皓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此刻却淬满了毒,喏,就在这儿呢。他故意将火种凑到焰生眼前晃了晃,那温暖的光芒在风雪中是如此诱人,如同溺水者眼中的浮木。
跪下。林皓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爬过来,学几声狗叫,本少爷心情好了,说不定……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欣赏着焰生眼中因屈辱和希望交织而剧烈翻涌的痛苦,……赏你一块炭渣。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像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焰生的耳膜、心脏。
焰生趴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和极致的寒冷而无法控制地颤抖。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雪泥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屈辱感像沸腾的岩浆,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几乎要冲垮理智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