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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收拾器械时,突然咦了一声:这刘春兰的工装口袋里,怎么有颗男士衬衫纽扣纽扣是珍珠母贝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Z,和赵志国西装上的纽扣一模一样。
照片上的黑塑料袋被剪开个口子,露出的布料沾着泥和草屑,边角缠着几根灰白的头发,像被水泡胀的棉线。林溪盯着照片里隐约可见的脖颈部位,那里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肿胀得像一段发面的馒头,法医说这是窒息死亡的典型特征。
致命伤她的声音有点发紧,喉咙里像卡着根鸡毛。
王姐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温度:颈部软骨断裂,舌骨碎成三段,典型的机械性窒息。但腐败太严重,指甲缝里只有些泥土和纤维,没提取到皮肤组织。不过……她翻到下一页,我们在她的衣领内侧发现了少量男性皮屑,DNA比对需要时间。
窗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撞得玻璃嗡嗡作响。林溪想起早上去现场时的味道,三层口罩也挡不住那股甜腥气,像有只黏糊糊的手,顺着鼻腔摸到肺叶上,留下擦不去的油膜。回来后她刷了三次牙,还是觉得那味道粘在舌头上。
四、顶包的谎言
利民回收站的铁皮大门被太阳晒得发烫,林溪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焚烧塑料和烂菜叶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压缩机哐当哐当地响,震得地面都在颤,像头永远填不饱肚子的野兽,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咆哮。
警官同志,这边请。副站长马国庆弓着腰带路,蓝色工装的领口沾着块油渍,黑黢黢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右手食指缠着圈创可贴,边缘渗出点暗红的血,像是刚被什么东西划破的。他的鞋跟沾着黑泥,在水泥地上拖出歪歪扭扭的印子,像条没头的蛇。
办公室里的吊扇呼啦啦转着,吹起桌上堆积的废纸。马国庆把一杯浑浊的茶水推过来,杯壁上沾着圈白色的垢,像是没洗干净的奶渍:刘春兰啊……是个老实人,就是性子有点轴。去年暴雨,别人都往屋里躲,就她蹲在垃圾堆里捡被淋湿的纸板,说‘这能卖钱’。我们都笑她傻,她就嘿嘿笑,说‘多攒点钱,给儿子交学费’。
他说话时,手不自觉地摸向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那里锁着张被揉皱的汇款单,收款方是刘春兰儿子,金额是五千块,汇款人签名模糊,但能看出是个赵字。这是赵志强上周偷偷塞给他的,说要是警察问起,就说我良心发现补偿她的,现在倒成了烧手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