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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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这念头让他的拳头软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天宇把残羹剩饭倒在他的电动车座上。
雨更大了。林默骑着湿透的车穿过城中村,塑料雨衣下的衬衫贴在背上,像层冰凉的皮肤。路过巷口的垃圾堆时,他看见有只断腿的流浪猫正在啃烂菜叶,突然觉得那猫很像自己。
隔间的门是块变形的三合板,推开时发出牙酸的
吱呀
声。母亲躺在床上,呼吸面罩上凝着白雾,监护仪的绿光在天花板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床头柜上的药瓶空了,最后一支止痛针的针管被小心地放在塑料袋里。
小默...
母亲的声音从面罩后挤出来,气若游丝,别...
别再去借钱了。
林默蹲下去握住母亲枯瘦的手,那只手曾经能给他编风筝,现在却连针管都握不住。他盯着墙上的日历,红笔圈住的手术日期越来越近,像个不断逼近的惊叹号。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医院的催款短信,末尾那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