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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哐当！
一声巨响从办公室深处传来！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哗啦声,混杂着一种…湿漉漉的、令人牙酸的撕扯咀嚼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皮革和骨头。
死寂的办公室里,这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冰冷地钻进林薇的耳朵。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她僵在原地,屏住呼吸,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记得那个方向…是茶水间！是张姐那个总爱在深夜泡浓茶提神、嗓门洪亮的财务大姐
一股浓烈的、铁锈混合着某种内脏腐败的甜腥气味,毫无预兆地弥漫开来,粗暴地冲散了咖啡和打印纸的沉闷味道。这味道…像屠宰场。
林薇的胃猛地一阵抽搐。她强迫自己冷静,像在游戏里无数次面对突发危机那样。她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侧过身,目光穿过一排排隔断工位,投向茶水间的方向。
茶水间的磨砂玻璃门虚掩着,门框上…溅满了大片大片浓稠、粘腻的暗红色污迹,还在顺着光滑的玻璃往下流淌。门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滋滋作响。借着那闪烁的光,林薇看到了半截穿着高跟鞋、套着肉色丝袜的小腿,无力地耷拉在门口的地毯上。那是张姐今天穿的鞋。小腿上方…被门框挡住了。
林薇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从茶水间里走了出来。不,那不是走。是拖行。
是张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