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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陵音的目光落在那张纸条上。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仓促写就,甚至带着墨渍晕开的痕迹,内容更是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郑公子雅鉴:
春日游湖,承蒙款待,不胜感激。然白茶自知蒲柳之姿,才疏学浅,实难匹配公子芝兰玉树。昔日情状,恐多误会。婚约之事,还请公子三思,白茶……惶恐,愧不敢受。
白茶
字
这……这分明是她昨夜在绝望挣扎中,试图模仿戚白茶笔迹写下、却又被自己揉成一团丢弃在废纸篓里的那张字条!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还被郑家退回来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抬头看向戚夫人,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解释?如何解释?说这不是她写的?说这是另一个灵魂在绝望中的挣扎?谁会信?
“好一个‘惶恐,愧不敢受’!”戚夫人盯着她,眼神冰冷刺骨,“好一个‘昔日情状,恐多误会’!戚白茶,我戚家如何养出你这等不知廉耻、出尔反尔的东西!郑家何等门第,这门亲事又是你父亲费了多少心思才为你谋得?你倒好,一场大病,醒来竟连心肝都换了?竟敢写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语退婚?你是嫌我戚家的脸丢得还不够?还是想把你父亲气死才甘心?”
“母亲……不是的!女儿没有……”苏陵音试图辩解,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体内戚白茶的意识在母亲盛怒的斥责下瑟瑟发抖,传递出巨大的恐惧和委屈,几乎要将苏陵音淹没。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是戚白茶面对母亲雷霆之怒的本能恐惧,一半是她自己面对这飞来横祸的惊骇与无力。
“没有?”戚夫人厉声打断她,指着地上的卷轴和纸条,“证据确凿!这难道不是你亲手所书?郑家今日特意派人送还此物,连同你之前痴缠着南鸢、费尽心思讨要的这幅前朝画圣的《春山行旅图》摹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打我们戚家的脸!是在告诉我们,他们郑家高攀不起你这等反复无常的闺秀!你让我和你父亲,有何面目再立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