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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个嘶哑的、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杨戬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惶。他甚至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
“别碰他！”
寸心的尖叫如同濒死母兽的嘶鸣，尖锐得刺破耳膜！她猛地将小雪更紧地搂住，同时身体如同最坚固的壁垒，死死挡在受伤的男孩身前，用自己的脊背对着杨戬那还拄着刀、失魂落魄的身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戒备和毫不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恨意，仿佛杨戬是比刚才那妖物更可怕的存在。
“离我的孩子远点！杨戬！”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收起你那套假惺惺！我们母子的死活，与你何干？！滚回你的天庭当你的好狗去！”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杨戬的心口。他看着寸心那决绝到不惜同归于尽的姿态，看着她背后男孩苍白隐忍的小脸，看着小雪惊惧含泪的大眼睛……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足以焚毁理智的愤怒、恐慌、以及某种深不见底的刺痛，如同狂暴的旋涡，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
就在这时，被这连番变故吓傻的围观人群中，终于有几个胆大的凡人，被那男孩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滋滋作响的毒血惊醒。
“天啊！那孩子被妖怪抓伤了！”
“毒！是剧毒！快，快去请大夫！”
“神仙！神仙老爷救命啊！”有人朝着杨戬的方向噗通跪下磕头，“求神仙老爷发发慈悲，救救那可怜的孩子吧！”
“是啊神仙老爷！那娘子也是为了护着孩子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