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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逮住了!是那个叫‘猴子’的悍匪!另一个背着渔女的和那个使刀的狠角色冲进河里,水流太急,弟兄们没拦住!”一名小旗官模样的锦衣卫跑过来禀报,脸上带着懊恼,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浑身是伤、兀自挣扎怒骂的精瘦汉子,正是戚云澜的手下猴子。
沈墨白看了一眼猴子,又望了一眼老吴和柳青瓷消失的、依旧波涛汹涌的河面方向,眼神深邃难测。他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只是微微颔首:“知道了。将此人押回卫所,严加看管。清理现场,所有尸体,特别是那个倭寇头目,仔细勘验,记录在案。”
“是!”手下齐声应诺。
沈墨白的目光重新落回被押着的李长安身上。雨水顺着他飞鱼服的帽檐滴落,在他脚下汇成一小滩水渍。“你,”他开口,声音依旧冰冷,“跟我走。”
没有说去哪里。没有解释。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长安的心沉到了谷底。诏狱?镇抚司?还是某个秘密处决的荒郊野岭?他挣扎着抬起头,雨水流进眼睛,视野一片模糊:“你…你到底是谁?‘同学’是什么意思?”他不甘心,哪怕死,也要死个明白!
沈墨白没有回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他转过身,径直朝着芦苇荡外走去。押着李长安的两名锦衣卫立刻粗暴地推搡着他跟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时辰,也许更久。暴雨终于渐渐停歇,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冷雨。李长安被推搡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跋涉,浑身湿透冰冷,体力早已透支,全靠身后锦衣卫的拖拽才勉强前行。手腕被绳索勒得失去了知觉,大脑因为寒冷、疲惫和巨大的精神冲击而一片混沌。只有沈墨白那句冰冷的“同学”,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每一次都带来彻骨的寒意和无边的荒谬感。
天色由深黑转为一种压抑的铅灰色,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他们似乎离开了低洼的河滩地带,脚下开始出现坚硬的山石。
山路崎岖,越来越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