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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怎么来了？外面雪大，您不该出门的。”他走上前，想扶母亲回客厅。
“我在家待着闷，让司机送我过来看看你。”林母拍了拍他的手，目光落在画布上，“这是沐晴吧？画得真好，把她那股劲儿都画出来了。”
林梓峰的脸更红了，低头看着毛衣上的颜料：“还没画完呢，总觉得差点什么。”
“差了点温度。”林母走到画架前，指着苏沐晴的眼睛，“你看这里，太锐了。沐晴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着笑的，像化了的糖。”
林梓峰愣住了，顺着母亲的话回想——苏沐晴看文件时眼神是冷的，谈判时是厉的，可每次看向他，睫毛总会轻轻颤一下，眼底的冰会化成水，漾着细碎的光。他以前总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现在被母亲点破，才发现原来那点温柔，早就藏在了眼里。
“我改改。”他拿起画笔，蘸了点钛白，小心翼翼地在苏沐晴的眼底添了点高光。不过是一点细微的变化，画布上的人却像是活了过来，锐利里透着暖意，像冬日里晒在身上的阳光。
林母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着叹了口气：“以前总怕你受委屈，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她顿了顿，声音放得很轻，“梓峰，能遇到一个愿意为你卸下心防的人，不容易。”
林梓峰握着画笔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他知道，不容易。从最初的交易、囚禁，到后来的试探、靠近，再到如今的依赖、牵挂，他们走了太多弯路，摔了太多次跤，才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对了，”林母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个锦盒，“上次你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给沐晴的见面礼。”
林梓峰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对玉镯，质地温润，雕着缠枝莲的纹样，一看就价值不菲。“爷爷怎么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