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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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魂飞魄散的，是那张脸！
那根本不是一张活人的脸！同样呈现出一种蜡像般的惨白，僵硬得如同冻硬的石膏。没有眉毛，没有睫毛，整张脸平滑得如同拙劣的模具压出来的。眼睛……是睁开的！
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里，只有两个深邃无比、如同墨汁滴入深潭般的纯黑色圆点！那两点墨色，冰冷、空洞、死寂，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正死死地“盯”着蜷缩在座椅下方的林肆！
它的嘴巴紧紧抿着，形成一条向下弯曲的、毫无生气的直线。刚才那句“这位乘客……您的车票呢？”仿佛不是从这张嘴里发出的，而是直接敲打在林肆的灵魂上。
在它深蓝色制服的左胸口，一枚样式古朴、同样布满暗沉污迹的黄铜铃铛，正静静地悬挂着。那催命的铜铃声，此刻已经沉寂。
林肆的心脏疯狂擂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灌顶，瞬间将他淹没。他死死咬住舌尖，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剧痛让他濒临涣散的意识强行凝聚了一丝清醒。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守则第三条：【低头闭眼，保持绝对静止】！
他猛地将头再次埋低，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眼睛死死紧闭！身体僵硬得如同真正的石雕，连一丝颤抖都不敢有。他拼命收敛着活人的气息，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块冰冷的金属地板。
时间，在绝对的死寂和冰冷的凝视中，被无限拉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