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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两天,简直是度日如年。每一丝风吹草动,每一个突然推开的病房门,甚至走廊里稍重的脚步声,都能让我惊得从床上弹起来,心脏狂跳半天。那个猩红的【警告!你已被标记(微弱)!】标签,如同刻在视网膜上的烙印,挥之不去。张莉莉那张青灰腐烂、充满恶意的脸,以及她最后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素材。
陈医生(陈宇轩)又来过两次查房,每次他出现,那股冰冷粘稠的怨气就如影随形。张莉莉的怨灵像个索命的影子,紧紧贴在他身后,空洞的眼窝死死锁定着他,偶尔也会“瞥”向我,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关注”。我每次都吓得魂不附体,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手心全是冷汗。陈医生依旧温和专业,询问病情,叮嘱注意事项,仿佛对身后和我的恐惧一无所知。
终于熬到了出院的日子。结算账单时,看着那串不算天文数字但也绝对肉疼的数字,我的心又沉了几分——车祸责任认定还没完全下来,保险理赔更是遥遥无期,医药费得自己先垫上。加上之前租的房子因为车祸时钥匙丢了,房东直接换了锁(还扣了我押金!),我现在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还背着一身伤和一个“鬼标记”的超级debuff。
“儿子,先跟妈回家住段时间吧,养好伤再说。”我妈看着账单,又看看我苍白的脸,心疼地说。
我摇摇头。老家在邻市,回去固然安全(也许?),但工作怎么办?刚有点起色的设计兼职怎么办?更重要的是……医院里那些“信息”,李老栓的存折,囡囡的妈妈,王建国的儿子……还有那个如跗骨之蛆的“标记”,都像无形的线,把我绑在了这座城市。回去?逃避?似乎不是办法。而且,我内心深处,对这双诡异的“阴阳信息眼”,除了恐惧,竟也生出了一丝病态的好奇和……或许能利用它做点什么的模糊念头?
“妈,我没事了,就是点皮外伤。工作不能丢,我在这边想办法找个便宜地方先住下。”我故作轻松地说。总不能告诉她,我怕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老家吧?
我妈拗不过我,塞给我两千块钱,千叮咛万嘱咐,才忧心忡忡地回去了。
送走妈妈,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口袋里薄薄的一沓钱,是我全部的家当。找房子,成了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但以我现在的预算,想在市区找个像样的单间,简直是痴人说梦。
打开租房APP,筛选条件:租金<1000元/月,独立卫浴(基本要求),最好离我兼职的工作室近点(省交通费)。筛选结果……寥寥无几,且都惨不忍睹:要么是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要么是比鸽子笼还小的隔断间,要么就是图片美颜过度,实地一看能当场劝退。
就在我绝望地准备向现实低头,考虑去郊区合租时,一条新发布的房源信息突然跳了出来,像黑暗中的萤火虫,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