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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女尸心脏上那个微小的倒钩创口……凶手腰间那柄“倒刃”……还有……自己那具在雷击下化为焦炭的身体……
一个声音在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尖叫:不剖开她,证明不了凶器,证明不了死因,你下一秒就会被当成妖孽活活打死!或者更惨!剖开她,是你唯一的生路!唯一的真相!
“嗬……”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带着浓重香烛纸钱腐朽味道的空气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却也强行压下了翻涌的恶心和恐惧。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颤抖,但我的手,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慢慢地、极其僵硬地抬了起来。
指尖冰冷,抖得不成样子,却异常坚定地伸向了那把被家丁高高举起的剔骨尖刀。
油腻的刀柄入手,滑腻而冰冷,带着铁锈和动物油脂混合的怪异触感,令人作呕。我死死攥住它,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抓住的是唯一能刺破这绝望深渊的利刃。
灵堂里响起一片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刀,如同看着恶魔的獠牙。
我踉跄着转过身,面对那口巨大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色棺材。里面,那个穿着同样大红嫁衣的新娘,在摇曳的惨白烛光下,面容被厚厚的脂粉覆盖,显得异常僵硬而诡异。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再次翻涌的腥甜。法医的本能开始强行剥离那些无用的恐惧和道德束缚,将眼前的一切还原成最本质的“现场”和“检材”。
嫁衣厚重,必须解开。
我颤抖着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新娘冰冷的脖颈。华贵的衣料下,是同样冰冷的皮肤。我摸索着,寻找领口的盘扣。周围死寂无声,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