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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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是什么风格？”林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些。
“挺特别的，你去了就知道。”沈蔓脱下风衣，搭在椅背上，转身时他看见她的锁骨处有个淡淡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我先去洗澡了，明天还得早起。”
浴室的门关上，水声哗哗地响起来。林远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门票。“时间的灰烬”，这名字透着股说不出的苍凉。他想起李岚手机里的那幅《等待》，想起画廊橱窗里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走到玄关，拿起沈蔓的帆布包，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拉链。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几本策展手册，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还有一个小小的画框，用布包着。
林远小心翼翼地拿出画框，掀开蒙布。里面是幅素描，画的是个小男孩的侧脸，眉眼像极了林舟，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笔触很轻，线条却很稳，看得出来画者很用心。右下角有个日期：十年前的今天。
那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浴室的水声停了。林远赶紧把素描放回包里，拉好拉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起身回了客厅。
沈蔓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用毛巾擦着。“对了，”她忽然说，“沈江明有幅画，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叫《旁观者》，到时候你留意看看。”
“嗯。”林远点头，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去，没入衣领，像一滴无声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