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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动作流畅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乔安站在原地,双腿像是生了根,无法移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不爱了三个字在不断回响。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在乔安耳中却如同惊雷。她缓缓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面,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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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钟在早上七点准时响起。乔安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然后机械地伸手关掉闹铃。这是分手的第三天,她依然按照原来的作息起床,尽管她整夜未眠。
浴室镜子里的人影让她吓了一跳：浮肿的双眼,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客厅里还残留着那顿未完成的晚餐。牛排已经冷透变硬,红酒在杯中氧化成了暗红色,蜡烛燃尽后留下的蜡泪凝固在烛台上。乔安麻木地把所有东西倒进垃圾桶,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抹去那段记忆。
上班的路上,乔安机械地回应着同事的问候,但她的思绪始终停留在那个夜晚。温言说他不爱了,就这么简单。没有争吵,没有预兆,前一天还恩爱如初,第二天就形同陌路。这种断崖式的分手让她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推下悬崖。
乔安,这份报表有问题。总监李明敲了敲她的办公桌,把她从恍惚中拉回现实,客户的名字写错了,数字也对不上。你最近怎么回事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出错了。
乔安慌忙接过文件,低头检查。对不起,李总监,我马上修改。
李明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最近经历了一些...个人问题,但工作就是工作。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