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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事藏在书页间,像书签夹着的时光,翻开时,总有温柔的回响。
街角的“拾光旧书店”是我偶然发现的避难所。考研失利后,我总在下午三点溜进这家店,躲在最里面的社科书架旁,假装看书,实则对着泛黄的书页发呆。书店老板是个姓周的老先生,总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打盹,搪瓷杯里的茶永远冒着热气,空气里飘着旧纸张的油墨香和淡淡的樟脑味,安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在书架上的轻响。
书店的书架高得顶到天花板,塞满了各种旧书:封面磨损的诗集、字迹娟秀的笔记、插图泛黄的童话,甚至还有几本线装的古籍,书脊上的字模糊难辨,却透着岁月的沉淀。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工作台,放着胶水、剪刀和放大镜,据说老板年轻时修过古籍,后来眼睛花了,这摊子就交给了个年轻的店员。
第一次注意到沈砚,是因为他手里的书签。
那天我正对着一本《小王子》发呆,忽然听见“啪嗒”一声轻响。抬头时,看见个穿灰色衬衫的男生蹲在书架前,手里捏着枚银杏叶书签,正往一本旧书里夹。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捏书签的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书页,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侧脸在窗外斜斜的阳光里显得格外安静。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笑了笑,声音像书页翻动般轻缓。
“没有。”我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书签上——银杏叶被压得很平整,边缘用金色的细笔描了圈,叶脉清晰可见。
“捡的叶子,压平了当书签,”他晃了晃手里的书签,眼里带着点不好意思,“旧书配旧书签,总觉得更合适。”
他就是沈砚,书店的店员,也是周老先生的徒弟,负责整理旧书和简单的古籍修复。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书架间穿梭,给松动的书脊涂胶水,给受潮的书页夹干燥剂,给每本修好的书配上自制的书签——有时是银杏叶,有时是干花,有时是剪下来的旧书页边角,上面印着好看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