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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的脸“唰”地红了,抢过笔记本抱在怀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上次设备坏了,我拍的……觉得你修线路的样子挺好看的。”
沈放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突然笑了,眼睛亮得像调音台的指示灯:“那下次你想拍,告诉我一声,我摆个好看的姿势。”
夏禾被他逗笑了,刚才的慌乱全没了,低头小声说:“谁要拍你……”嘴角却弯成了月牙。
从那天起,广播站的空气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沈放不再只聊设备参数,会主动问夏禾:“下周想播什么主题?我提前找几首配乐。”他找的音乐总能精准地踩中夏禾的节奏,她读诗时的停顿,他配的音乐刚好起承转合;夏禾不再只递润喉糖,会带自己烤的饼干,放在沈放的调音台旁,用便签写着:“修设备饿了可以吃,别总吃泡面。”
他们会在广播结束后,一起留下来整理CD。沈放蹲在地上分类,把古典乐和摇滚乐分开,夏禾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翻着旧磁带,偶尔递给他一张:“这首《安和桥》的间奏特别适合读散文,你听听。”沈放会接过来,塞进磁带机,两人靠在调音台旁,一起听宋冬野的嗓音在房间里流淌,窗外的月光落在CD堆上,像撒了层碎银。
有一次我来得早,撞见沈放在给夏禾戴耳机。夏禾的头发缠住了耳机线,沈放低头帮她解开,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动作温柔得像在调试最精密的设备。夏禾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却没躲,眼睛看着沈放专注的侧脸,睫毛轻轻颤动。
“咳咳。”我故意咳嗽两声。
两人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分开,沈放的手僵在半空,夏禾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稿子,后背都透着“慌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