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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暴雨天,他不在老位置。
积水倒灌进地铁通道,人们提着裤脚跳着走。我在台阶上等了三分半钟,直到列车进站的广播响起。第二天他出现时,塑料桶里只有蔫头耷脑的几支玫瑰。
"昨天......"
"老伴咳嗽。"他主动解开谜底,通时修剪掉玫瑰发黑的茎,"去医院。"
剪刀咬合时发出"咔"的脆响。我突然意识到,这些花或许根本不是批发来的。他修剪的动作太熟练了——拇指压住花茎,剪刀斜斜切入,刚好避开茎秆内部的导管。这分明是种花人的手法。
深秋的早晨,塑料桶里出现一捧野菊。
"自已种的?"我终于问出口。
他咧开嘴笑,露出右侧缺失的犬齿:"阳台。"
后来每次接过花,总忍不住看他手上的茧。最厚的那块在食指第二关节,是长期握剪刀磨出来的;小指外侧有细密划痕,大概是玫瑰刺的杰作;掌纹里顽固的绿色更深了,像某种生长在皮肤上的苔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