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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微光里,陈砚看清了女生的样子:梳着马尾,校服上别着“市立大学”的校徽,胸前的监测仪是淡绿色的——这是“轻度记忆敏感者”的标识,能感知他人的记忆情绪,却不会被自身记忆反噬。她的书包上挂着个布偶,是只缝补过的大麦穗,和爷爷日志里的插画一样。
“我叫林小记。”女生递过一个密封袋,里面是片干燥的大麦叶,叶脉上用荧光笔写着,“银发探员在查‘记忆共鸣’的基因库,目标锁定城东的‘记忆档案馆’。”
陈砚的心脏一沉。记忆档案馆是存放全球记忆综合征患者数据的地方,里面有陈家和陆家的基因序列。如果被“银发”拿到,他们就能伪造“记忆共鸣”,控制酶的合成。
“秦教授说,档案馆的老馆长是自已人,姓魏,戴副圆框眼镜,口袋里总装着颗薄荷糖。”林小记从书包里掏出个U盘,“这是档案馆的结构图,他标了基因库的位置,还有条废弃的电缆通道能进去。”
恒温箱突然发出“咔嗒”一声,最壮的那株幼苗顶破了泥炭,抽出一片新叶,叶片上的蓝光组成了个模糊的图案——是父亲在收容所墙上刻的“老磨坊”三个字,下面多了个箭头,指向城东。
“它在给我们指路。”林小记睁大眼睛,语气里带着惊叹,“秦教授说,改良大麦能感知血脉的记忆,像……像活的指南针。”
陈砚想起爷爷说的“记忆是种子”,突然明白,这些幼苗不仅是酶的原料,更是承载着家族记忆的载L。它们记得爷爷的实验,记得父亲的守护,记得所有为了“自然遗忘”而牺牲的人。
地窖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近,还夹杂着金属探测器的“嘀嘀”声。林小记脸色一变:“是维稳局的人!他们肯定是追踪我的信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