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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消失的瞬间,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陈砚迅速躲到摩托车后面,借着月光看见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影出现在通道口,手里的探照灯在河道里扫来扫去。
“往这边追!信号最后出现在河道上游!”是“记忆维稳局”的人。
他抓起帆布包,沿着河道下游狂奔。水洼里的碎玻璃划破了鞋底,刺痛感让他的记忆突然闪回:十五岁那年和通学打架,被对方推倒在碎玻璃堆里,膝盖流了很多血,父亲赶来时没骂他,只是蹲下来用手帕按住伤口,说“疼就喊出来,憋着会生病”。
原来有些疼,记得比忘记更重要。
跑了大概半小时,河道渐渐开阔,前面出现一座石砌的水闸,闸口上方的木牌写着“老磨坊”,字迹被水泡得发胀。陈砚爬上水闸,发现闸房的门没锁,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麦麸混合着霉味的气息涌出来。
屋里堆记了麻袋,墙角的石磨上落记灰尘,磨盘的凹槽里卡着半片旧报纸,日期是三年前——正是父亲“变成活档案”的那个月。报纸上有篇报道,标题被圈了出来:“城西收容所新增27名记忆闭环患者,专家称与‘异常脑电波’有关”。
陈砚的目光落在石磨的轴心处,那里有个圆形的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怀表。他把怀表嵌进去,磨盘突然发出“咔嗒”的轻响,缓缓转动起来。随着磨盘转动,墙壁上的砖块开始松动,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个铁皮盒子。
盒子打开的瞬间,陈砚的呼吸停住了。里面没有酶配方,只有一叠泛黄的病历和一盘老式磁带。病历的封面上写着“陆明远”,诊断结果栏里赫然写着“早发性绝对记忆综合征”——原来爷爷不是发现者,而是最早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