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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座上的宜修手里帕子一顿,停了一瞬。只见她轻轻一笑,转头温声道:“年侧福晋风姿傲然,倒真是与众不同。只是咱们王府一向讲的是德行规矩,若是一味仗着宠爱行事太过,传出去,旁人还以为咱们后宅无人能教了呢。”
年世兰嘴角一勾,也不恼,反而扬声道:“福晋教训的是。只是妾身一心侍奉王爷,心直口快了些,若有冒犯,还请福晋担待。妾身也正是听闻新妹妹乖巧懂事,才多说几句关怀话语。”
“哦?若这就叫关怀,那旁人都不知得被年侧福晋‘关怀’成什么模样了。”宜修的语气虽轻,话却不太好听。
两人你来我往,表面笑语盈盈,实则针锋相对。琴默静静垂头,心里却冷眼旁观——一个凭兄长撑腰,一个靠正室名分,这请安场面,倒像是在上朝对垒。
“妹妹姿色虽不及年侧福晋风华,却也有几分清丽。”宜修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望了琴默一眼,“只望这份懂规矩的分寸,能保持得久一些。”
“妾身定会谨守本分,不敢有逾越之念。”琴默语调柔弱、话语周全,既不贬人,也不邀宠,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旁观者,甚至让人有些怜惜。
年世兰却冷哼一声,“谨守本分最好,莫学那口蜜腹剑的伎俩,旁人眼中是乖巧,在我眼中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琴默不答,只是低头轻声应了句:“是。”
宜修瞥了年世兰一眼,终于放下了手帕,笑得从容:“侧福晋还是留点力气管好自己的院子吧。听闻冯格格病了一场,是不是太劳累了些?可别让旁人误会咱们王府的格格受了委屈。”却决口不提让冯若昭搬出年世兰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