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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这句话,不再是声音。
它像一把刚从千年寒冰深处抽出、又在滚烫的地狱岩浆里反复淬炼过的钝刀。不是刺穿,而是裹挟着令人窒息的速度和重量,带着无可匹敌的蛮横,撕裂了空气,狠狠地、精准无误地撞进了陈默的耳膜。
捅了进去。
冰冷的刀锋瞬间灼烫起来。
它在他头颅的混沌黑暗里蛮横地旋转着、搅动着,撕扯着每一片还试图联系着过去的神经,最后拖着血淋淋的内脏碎片,一路向下,冲撞过痉挛收缩的食道,砸碎滚烫搏动的心脏,碾过抽搐的肠道,最终带着他整个灵魂的重量和黏腻的污秽,以雷霆万钧之势,狂暴地钉穿他脚下冰冷刺骨的地板。
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道地狱缝隙的。意识完全抽离了躯壳,像一件沉重的、湿透的、滴着黑水的破烂雨衣,被暂时遗弃在原地。他的身体依靠仅存的本能挪动,双膝一软,咚一声跪倒在教学楼外面冰冷坚硬的水泥台阶上。胃里翻搅的东西再也压制不住,一股腥臭的酸腐液体混合着胃液猛地从喉咙喷涌而出。他剧烈地干呕着,身体前倾痉挛,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破碎的色彩斑点疯狂旋转。
陈老师陈老师!
一个模糊的、焦急的声音穿透嗡嗡的耳鸣。好像是教文学批评的李教授,刚从停车场回来,看到他的样子吓坏了,冲过来用力拍他的背。
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快,快起来!是不是胃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