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夜药香破杀局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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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铡刀起起落落，霉烂的土茯苓碎块在刀下四处飞溅。林晓见状，迅速把铁锅架在那残破不堪的煤气灶上，不一会儿，滚水开始翻腾，黑黄的碎块在沸水中上下沉浮，渐渐地，竟褪去了表面的霉斑，一股带着泥土腥气的奇异药香，开始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李爷爷则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油纸包，轻轻抖开，暗红色的鸡血藤切片如雪花般撒进锅里，刹那间，药汤便翻涌出琥珀色的迷人光泽。
“血藤引药，烂草回春！”老人的喉咙里滚出一阵嘶哑的笑声，随着他袖口的滑落，腕骨上墨黑的“守”字，被水汽晕染开来，恰似一道诉说着陈年故事的疤。
就这样，在紧张与期待中，天光渐渐泛白。而此时，第一批患者已迫不及待地挤在漏雨的棚屋外。咳喘多年的孙婆婆，双手捧着那只豁口的陶碗，目光迟疑地盯着碗底浑浊的药汤，嗫嚅着：“这……真能喝？”
“钱富海的黄芪染了毒，这才是真正救命的药！”林晓心急如焚，一把将陶碗往前一推。
孙婆婆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将药汤送入口中。就在药汤入喉的瞬间，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抠住桌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接着，堵了十年的痰竟顺着喉咙，顺畅地滑了出来！人群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陶碗传递时发出的窸窣声，与雨滴敲打铁皮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织成了一张细密而紧张的网。
而在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举着手机，镜头稳稳地对准药锅，随后，他无声地按下了录制键，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