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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的眼前炸开了数字烟花。
前一秒他还在查看张锦城留下的纸条，下一秒整个世界扭曲成了疯狂旋转的数据漩涡。代码视觉不受控制地全功率开启，数以亿计的信息流如高压水枪般直接冲击他的大脑。视网膜上烧灼着不断刷新的十六进制代码，耳中充斥着电子噪音般的嘶鸣。
"周阳！周阳！"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感到自已倒下了，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地面上，却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神经系统已经过载，所有感官混作一团。皮肤下的血管像被注入了液态金属，灼热而沉重。最可怕的是，他无法关闭代码视觉，连闭上眼睛都让不到。
"呼吸，跟着我数，吸气——呼气——"影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已。
在疯狂闪烁的数据流中，影的面孔是唯一稳定的存在。周阳努力聚焦于她嘴唇的动作，尝试通步呼吸。慢慢地，其他感官开始恢复。他闻到了影身上淡淡的柑橘混着电子元件的味道，尝到了口中血液的铜腥味——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头。
"数据风暴。"影用袖子擦去周阳额头上的冷汗，"老枪警告过可能会发生。你的神经接口过度刺激了大脑视觉皮层和边缘系统。"
周阳的牙齿不停打颤，勉强挤出几个字："怎...么...停..."
影环顾四周，迅速从包里掏出一个金属小装置贴在周阳太阳穴上。一阵尖锐的刺痛后，周阳的代码视觉开始减弱，最终缩成视野边缘的微小光点。
"临时神经抑制器，"影松了口气，"只能撑几小时，但足够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