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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武德殿西偏殿的烛火在寅时三刻突然爆了个灯花,林姝玥握着骨尺的手顿了顿,烛光将她投在黄梨木尸案上的影子切得薄如蝉翼。
新科进士李之仪的尸L保持着临死前的诡异姿势——右手蜷成爪状抠进咽喉,左手反折着握住后心,仿佛在徒手抓挠L内的什么东西,七窍流出的黑血已在青砖上凝出暗紫色的蝶形纹路。
“这血渍扩散边缘有锯齿状凸起,”她用细竹片挑起血痂,借着琉璃灯罩折射的多面光观察,“说明中毒后血管有过剧烈痉挛,与寻常砒霜中毒的平滑血痕完全不通。”
谢砚舟俯身时,沉水香混着尸L的甜腥气扑面而来,他袖口的獬豸纹绣线拂过死者指尖,惊飞了几只正在聚集的豆娘。
“死者昨晨入朝时还面色如常,”值夜的宦官战战兢兢地缩在门框后,袖口的蟒纹绣片蹭上了墙皮,“戌时三刻忽称腹痛,屏退众人后便再没出声...直到子时初刻,后院传来女人的哭声...”
林姝玥的指尖猛地顿在死者肘窝处的尸斑上。作为现代法医,她对“死后生活反应”的判断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尸斑虽呈暗紫色,但指压褪色后竟留下了淡青色的指痕,这意味着死亡时间可能比表面推测的更早。
她解开死者衣襟,肋骨下方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蛛网般的青黑色血管,形如被碾碎的蝴蝶翅膀。
“拿温酒来。”她突然开口。
谢砚舟挑眉,却在看到她取出银针时瞬间明白了意图——这是她自已另一个独创的验尸手段“酒精擦浴法”。
温热的酒液浸透细布,在死者胸口轻轻打圈,皮肤表面逐渐浮现出细密的红点,宛如撒了把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