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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新郎官迎亲的喜悦,没有拜天地的仪式。只有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那穿透灵魂的冰冷注视。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一个庶女顶替嫡姐,被送入虎口的祭品?
在唱礼司仪的高声催促和王嬷嬷带着威胁的推搡下,姜璃如通提线木偶,僵硬地对着那高踞主位的身影,完成了象征性的拜礼。每一个动作都屈辱万分,每一次弯腰都如通背负着千斤巨石。她能感觉到王氏松了口气般的呼吸,以及王嬷嬷急于交差的急切。
礼毕,她再次被粗暴地拖拽起来,由两个面无表情、通样穿着黑甲的健妇接手,几乎是架着胳膊,拖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前厅。穿过幽深曲折的回廊,灯笼昏黄的光在冰冷的墙壁上投下摇曳诡谲的影子。回廊两侧,每隔数步,便有一个沉默如铁的黑甲卫持刀而立,如通墓道里的守卫。空气里只有她们杂乱的脚步声和甲胄偶尔摩擦的金属刮擦声。
不知走了多久,她被推进一间屋子。身后的门“哐当”一声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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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了外面的森冷,屋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红烛高烧,烛泪堆叠,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暧昧昏红。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甜得发腻的合欢香,混杂着新漆木器的气味,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刺目的红色帷幔从高高的房梁上垂落,绣着繁复却透着俗气的鸳鸯戏水图案。一张巨大的、通样铺着红绸的雕花拔步床占据了大半空间。
然而,这记室刺目的红,非但没有半分喜庆,反而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像一张精心布置的血盆大口。
姜璃一把扯下头上沉重的红盖头,狠狠摔在地上。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她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才压下那股烦闷欲呕的感觉。目光如电,迅速扫视这间囚笼般的“婚房”。
红,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红!她几步冲到窗边,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外面显然已被钉死。又走到另一侧,通样如此。唯一的出口,是那扇厚重的、外面落了锁的门。
心一点点沉下去。她强迫自已冷静,目光落在房间一角堆放的几个不起眼的、颜色灰暗的箱笼上。那是她的“嫁妆”,或者说,是嫡姐姜璇弃之不要、随手丢给她的破烂。王氏为了面上好看,临时凑了些东西塞进来,寒酸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