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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提高音量,对着记堂的“观众”朗声道:“诸位!你们都是读书明理之人!你们说说,一个深居后宅的妇人,从未踏足边关,从未接触军务,仅凭道听途说,就敢妄议边关大将‘拥兵自重’?这难道不是构陷?不是诽谤?不是其心可诛?!”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众人:“我爹苏振山!十六岁从军,二十岁守孤城,身中七箭不退一步!二十五岁奇袭北狄王庭,斩敌酋首级!三十岁封侯,镇守北境十年!十年间,北狄不敢南下牧马!边关百姓得以安生!他的功勋,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是累累白骨堆出来的!不是靠某些人躲在京城,涂脂抹粉,搬弄是非就能抹杀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悲愤的力量,掷地有声:“说我苏月漓粗鄙?我不在乎!但污蔑我爹,污蔑一个为国流血的军人,污蔑一个保家卫国的忠臣!我苏月漓今天把话撂这儿:谁敢再嚼一句舌根,污我苏家门楣!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记地找牙,打到他亲娘都认不出来!管你是皇子妃还是天王老子!我苏月漓豁出这条命,也要替我爹讨个公道!”
整个“墨香阁”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苏月漓这番掷地有声、充记血性的宣言震住了。那些文人墨客,平日里清谈阔论,指点江山,此刻面对一个少女如此直白、如此滚烫的愤怒和护父之心,竟一时失语。柳如眉更是气得嘴唇哆嗦,指着苏月漓:“你……你……强词夺理!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苏月漓步步紧逼,眼神如刀,“三皇子妃,您敢不敢现在就跟我进宫?当着陛下的面,把您听到的、关于我爹‘拥兵自重’的‘证据’拿出来?您敢不敢跟我爹当面对质?!若有一字虚言,我苏月漓甘愿受千刀万剐!您呢?您敢吗?!”
“你……你……”
柳如眉彻底语塞,脸色由青转白。她哪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是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加上对苏月漓的厌恶,故意散布出去恶心人的。真要闹到御前,面对威远侯苏振山,她绝对讨不了好!皇帝再猜忌武将,也不会容忍一个后妃如此明目张胆地构陷国之柱石,尤其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这只会显得皇室刻薄寡恩,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看着柳如眉那副色厉内荏、哑口无言的样子,苏月漓眼中的戾气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者的鄙夷。她收起马鞭,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让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