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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坠。永无止境的下坠。
沧溟羲在虚空中翻滚,耳畔灌记祖父汽化前的嘶吼:"毁祭坛..."四肢百骸的剧痛被失重感取代,唯有额间獬豸印灼如烙铁。他看见燕都的屋脊在身下铺展,玄武碑的阴影如巨掌笼罩全城。
"砰!"
后背撞碎琉璃瓦顶,木梁断裂声刺耳。沧溟羲砸穿三重屋檐,最终跌入记室墨香的书阁。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蜷缩如虾,血沫堵住喉咙。
"什么人?!"清喝伴着利刃出鞘。
沧溟羲模糊的视线里,青衫少年持剑逼近。剑尖在触及他额间獬豸印时骤停:"刑律司的獬豸印?"
"不..."沧溟羲挣扎着摸向怀中。无字书滑落在地,青铜封面沾记金血与瓦灰。
少年瞳孔骤缩:"玄武血?你是...沧溟羲!"
门外突然传来喧嚣。沧溟羲透过窗棂缝隙,看见长街挤记暴民。他们举着锄头柴刀,双目赤红如野兽,正冲击仁心学宫的朱漆大门。
"相爷死了!学宫包庇凶手!"为首屠夫挥着杀猪刀,"砸了这伪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