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主动污染与引导者的低语 (第9/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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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吹艰难地伸出手，捡起膝盖前那把还残留着一丝温润气息的羽扇。冰冷的扇骨触及掌心，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他抬起头，看向依旧如通雕像般伫立在阴影中、眼神剧烈波动的犬童。
合作？敌意？引导者的介入……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那脆弱而扭曲的平衡。
“她说的……干涉……是什么意思？”伊吹喘息着，声音嘶哑地问道，目光紧紧锁定犬童。
犬童没有回答。他缓缓抬起那只异化的手臂，看着自已闪烁着寒光的指尖，又看了看伊吹手中那把看似无害的羽扇，最后，目光落在那片被伊吹“抹除”了一个节点、留下一块明显黯淡区域的墙壁上。
他那张疲惫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动着。愤怒、挣扎、困惑、还有一丝被佐仓安话语刺中的、深埋已久的痛苦……无数情绪在他眼中交织、碰撞。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片更深的、如通暴风雨前夕的死寂。
他缓缓抬起眼，看向伊吹。那眼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冰冷，都要危险，也都要……复杂。
“你……”犬童的声音低沉得如通深渊的回响，带着一种全新的、令人心悸的审视，“……到底是谁？”
他没有等待伊吹的回答，也没有理会逼近的清道夫。他的身影向后一退，如通融入墨汁，彻底消失在楼梯后方的黑暗里。只留下那冰冷的、充记未知的问号，在血腥的空气中回荡。
伊吹握紧了手中的羽扇，感受着肩头灼伤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猩红的数字在视野边缘冰冷闪烁：**999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