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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既是安慰小芸,也是在给自已打气。L内那个未知的恐怖存在已经让他如履薄冰,现在又要深入险地,但他别无选择。反抗或逃跑?那只会死得更快。
柳小芸看着林风强装镇定的样子,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默默帮林风把黑乎乎的跌打散涂抹在几处明显的淤伤上。药膏带着刺鼻的味道和微弱的清凉感,稍稍缓解了皮肉的灼痛。
这一夜,林风几乎无眠。身L的疼痛,对矿洞的恐惧,以及对L内那阴寒异物的深深忧虑,如通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神经。每一次半睡半醒间,他都仿佛能“看”到丹田深处那扭曲、搏动的幽光,散发着冰冷而贪婪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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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未亮,刺骨的寒风就灌进了破木屋。林风忍着浑身酸痛爬起来,将柳小芸给的半个窝头小心地分成两半,自已只吃了小半,把剩下的大半和跌打散仔细收好。他换上最破旧、勉强还算厚实的衣服,拿起一把锈迹斑斑、沉甸甸的矿镐。
负责押送他们这批“罪役”去矿洞的,是一个面色蜡黄、眼神冷漠的中年外门弟子,名叫陈松。炼气期五层的修为,在杂役面前足够耀武扬威。
“都给我听好了!”陈松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黑铁矿洞,不是你们以前待的温棚!进去之后,眼睛放亮,耳朵竖高!每人每天定额三百斤原矿,少一斤,扣一天饭食!多挖?哼,也没你们的份!遇到不对劲的东西,立刻敲响洞壁的警铃!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死在里面,连收尸的都没有!出发!”
几十个和林风一样,或因犯错或因得罪人被发配来的杂役,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在陈松和他几个跟班的驱赶下,沉默而麻木地走向后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