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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绝望的嘶吼冲破喉咙,却只在我自己的颅内回荡,无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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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整整一千多个日夜。
我成了林薇薇身边最忠诚、最卑微、也最令人不齿的影子。在所有人眼中,沈砚这个名字,早已和舔狗画上了等号,是圈子里的一个笑话,一个被赵天宇和林薇薇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活体背景板。
赵天宇新买的限量跑车,我蹲在烈日下,用软布一寸寸擦拭得锃亮,汗水浸透廉价T恤。后视镜里映出他搂着林薇薇肆意调笑的脸,以及林薇薇偶尔瞥向我时,那如同看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般的、混合着施舍与厌烦的眼神。每一次这样的眼神,都能换来系统冰冷的提示：【目标轻微愉悦,生存点数+0.5】。这点数,是我苟延残喘的氧气。
林薇薇深夜发条朋友圈说想吃城西那家网红店的提拉米苏,我顶着冬夜刺骨的寒风和冻雨,骑着小电驴横穿大半个城市排队两小时买回来。送到她楼下时,她裹着昂贵的皮草睡衣下来,接过蛋糕,指尖冰凉,连一句敷衍的谢谢都吝啬,只皱着眉头嘟囔一句：怎么这么久都快化了。
转身就进了温暖的楼道。【目标轻微满足,生存点数+0.3】。我站在寒风里,冻僵的手指几乎握不住车把,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冰冷的黑暗中。
更甚者,是赵天宇心血来潮的助兴节目。在他奢华的私人会所包厢里,烟雾缭绕,一群狐朋狗友起哄。赵天宇将一杯倒满的、不知混合了多少种烈酒的深水炸弹推到我面前,脸上是恶劣的笑意：沈砚,听说你酒量不错替薇薇喝了这杯,就当给哥几个助兴了！
林薇薇依偎在他身边,巧笑倩兮,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漠然。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在系统【目标情绪波动,生存点数+1】的提示音里,我端起那杯灼喉的液体,仰头灌下。辛辣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眼前阵阵发黑,胃部翻江倒海。呕吐的冲动被我死死压住,换来的是包厢里更响亮的哄笑和赵天宇拍着大腿的嘲讽：好狗！真是条好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