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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晶体右眼自动对焦,看清子宫内漂浮的胚胎——全都长着与他相似的面容,胸口嵌着不同代数的SUL编号。
第十章：初始代码
机械子宫的羊水是液态金属。
林默挣扎时吞入几滴,味蕾尝到母亲实验室爆炸时的味道。他的晶体右眼突然与子宫内某个胚胎建立连接,接收到破碎的记忆包：父亲在科拉钻孔深处打捞时空之眼的画面。
观测者不是外星种族。唐小雨的机械眼流出血泪,是我们进化的终极形态。
金属茧突然全部透明化。林默看到里面沉睡着不同年龄的自己——最老的已白发苍苍,最年轻的还是胚胎。而连接所有茧的脐带,正是由教堂彩窗的碎玻璃重组而成。
周雅从机械子宫顶端降下。现在的她半人半机械,护士服下伸出六条金属触须,每条末端都嵌着婴儿拳头大小的闭眼凤凰徽章。
54小时30分。她的触须插入林默后颈的刺青伤口,该读取你基因里的初始代码了。
剧痛中林默的视野分裂：左眼看到现实世界的崩溃,右眼看到数字空间的诞生。两种视野交界处,站着穿白大褂的苏璃——她正在将某个金色泪滴状物体,注入婴儿版林默的泪痣。
时空之眼不是武器。苏璃的声音直接震动林默的鼓膜,是产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