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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日军荣字1644部队位于浦东的一个秘密实验仓库遭到抗日武装精准爆破,重要数据被毁。上海周边多处日军据点和汉奸头目(包括春风得意的周明远)接连遭到神秘刺杀,手法干净利落,现场有时会留下一枚不起眼的银色绣花针。地下战线中,开始流传一个令人敬畏的新代号——金针。
松本清源的书房,再无人气。他枯坐在曾看林绣云刺绣的位置,桌上是她最后未完成的一幅绣品:《秋江冷月》。他拿起一枚她常用的、细若毫发的银针,在死寂中,缓缓地、决绝地,将它深深刺进了自己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冰冷的榻榻米上,他蘸着血,在素白的绢面上写下三个颤抖的汉字:
樱凋矣。
而在遥远的重庆,一份来自上海的绝密情报被成功破译。那份以生命为代价传递出的、关于细菌战的罪恶,最终被公诸于世,激起了更强烈的国际义愤。
林绣云的身体长眠于故土,她的名字或许不为人知。但她的银针,早已化作刺破黑暗的利剑;她的血线,绣进了民族不屈的图腾,永不褪色。
上海的风,依旧吹过梧桐树梢,呜咽着,也吟唱着那首未尽的壮歌。那纵身一跃的身影,如同一根刺向苍穹的银针,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了一道永不磨灭的、血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