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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烟注视他片刻,忽露一丝淡然的笑意,“你倒不急于撇清自已,出身寒门,却有此气度,怪不得能屡居案牍之上。”她轻点几下账册,忽然抬头:“能否协助本官查一查,这批秋粮账里,到底谁是真正的贪墨之手?”
顾玄烨正色颔首,眼底复杂波光闪动。这是试探,更是邀约。他知身处险地,稍有不慎即记盘皆输;但若能借此案抽丝剥茧,或能寻父案端倪,也能立足朝堂。他低声道:“下官愿从。”
堂内外人声渐嘈,魏柯的身影宛如夜色疾风,一袭深黑飞鱼服突现于门侧,气场森冷。他扫视全场,目光在顾玄烨与沈如烟间微微停留,沉声道:“锦衣卫得令彻查全部账册,任何细节疏漏,皆视通重罪。本指挥使与沈女官共通督察,你们两人,从今起暂归本使指挥。”话音如刀,锋芒直指。
沈如烟微挑眉,“魏指挥使,朝堂既有大理寺、刑曹,锦衣卫若要协查,也该分清主次。希望不是枉断忠良。”
魏柯冷笑一声,锋锐目光中带一抹深意:“忠良须验以事,而非自诩。案情紧要,诸位请。”
案案相接,晨曦渐明。顾玄烨与沈如烟得命通行,卷宗在手,跨过户部、户曹、账房、勘验间,再至旧年库房。仓廒狭窄,灰尘扑面,两人翻找档案间,时而低声交流,时而各敛思绪。
“你查得案牍数据不符,是从何处入手?”沈如烟问。
“乡野仓管之账,数目与正册渐生分歧。我以日常支出逆查月度入库,便察觉秋粮数额浮动非自然。再验手迹……”顾玄烨执一卷泛黄账本尖角递于她,“此处批注字L歪斜,明显刻意左手写就,而原掌仓者惯使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