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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你醒了?”一个虚弱而温柔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带着浓浓的关切。
林辰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蜡黄憔悴的脸庞,那是他的母亲柳茹。母亲年轻时也曾是青石城有名的美人,一手医术更是活人无数,只可惜天妒红颜,常年操劳加上忧思过度,身L早已垮掉,如今只能缠绵病榻,靠药物勉力维持。
“娘,我没事,就是练拳岔了点气。”林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母亲担心。他知道,母亲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他和他姐姐林月能过上好日子。
“唉,你这孩子,就是太拼了。”柳茹叹了口气,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林辰的额头,“那《碎石拳》太过粗陋,伤身得很。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得一部真正的黄品功法,哪怕只是黄品下阶,也不至于如此……”
功法,乃是这个世界修行的根本。由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凡五个品阶,每一品阶又分上、中、下三阶。凡品功法最为粗劣,流传也最广,修炼者众多,但成就有限,通常修炼到“练骨”层次便已是极限,难以再有寸进。而黄品功法,则至少能让人修炼到“练脏”乃至“练血”的境界,是无数底层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宝物。至于玄品、地品、天品,那更是传说中的存在,寻常人连听闻的资格都没有。
青石城最大的武馆“铁拳武馆”,据说其馆主赖以成名的是一部黄品中阶功法《猛虎劲》,能修至练血大成。而林辰所修的《碎石拳》,连凡品都算不上,只是几招粗浅的打熬力气的法门,最多让他勉强达到“练皮”初期的水准,筋骨皮肉比常人略微坚韧一些罢了。
修炼一途,初始便是打熬肉身,分为练皮、练骨、练脏、练血、通窍五大境界。每突破一重,实力便会天差地别。林辰如今不过是练皮初期,连给铁拳武馆的正式弟子提鞋都不配,只能在武馆外围让些劈柴、挑水、打扫的杂活,换取几文铜钱和一些残羹冷炙。
“姐回来了!”屋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林辰心中微微一暖。
一个荆钗布裙、身形略显单薄却异常利落的少女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来。她便是林辰的姐姐林月,年方十八,一双灵动的眸子因常年的劳累而带着几分血丝,白皙的皮肤也因风吹日晒而略显粗糙,但依旧难掩其清秀的姿色。她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篮子,里面是刚替人浆洗缝补好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