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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陈默被看不到希望几个字彻底点燃了,长久以来的压力、不被理解的愤懑、对未来的恐惧在这一刻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盖过了窗外的暴雨:既然你看不到希望了,那我们还在一起干什么互相折磨吗好啊!那就分手!一拍两散!都解脱!
分手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林晚耳边炸开。
空气瞬间凝固了。窗外的暴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震耳欲聋。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死死地盯着陈默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几秒钟的死寂,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她眼中的最后一丝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淬了冰的刀锋,割断了最后一丝牵连,分手。这是你说的。
说完,她不再看陈默瞬间僵住、似乎想收回那句话却又卡在喉咙里的表情,猛地转身,冲进卧室,砰地一声巨响,将门狠狠摔上,反锁的声音清脆又决绝。
巨大的关门声终于将陈默从失控的怒火中震醒。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他与林晚的房门。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窗外哗哗的、仿佛要将世界淹没的暴雨声。他张了张嘴,那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有冰冷的悔意,后知后觉地、一点点地爬上脊椎,将他钉在原地。
那扇紧闭的房门,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的林晚,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板上,冰冷的触感从地面蔓延上来,却比不上心里的寒意。门外陈默粗重的喘息和死寂般的沉默,像钝刀子割着她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巨大的、尘埃落定般的虚脱感。他说了分手。她答应了。结束了。窗外暴雨的喧嚣,反而让屋内这片死寂显得更加空旷和绝望。她坐了很久,直到手脚冰凉麻木,才慢慢起身,开始机械地收拾自己必要的衣物和用品。动作很轻,但每一声细微的响动在寂静中都格外清晰。她不想再面对他,至少今晚不想。
陈默在客厅站了不知多久,悔恨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他终于挪动僵硬的腿,走到卧室门前,抬起手想敲门,想道歉,想说那句冲口而出的分手不是真心的。但手指悬在冰冷的门板上,最终无力地垂落。他听到了里面收拾东西的声音。那声音像锤子,一下下砸在他心上。他颓然地坐倒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听着雨声和门内压抑的窸窣声,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空气带着湿冷的清新。林晚拉开卧室门时,陈默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上是彻夜未眠的憔悴和小心翼翼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