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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陆家,陆父笑斟美酒:"当年嫌你野丫头性子,如今倒成了陆家的福星。"陆沉舟却悄悄将她拉至回廊,月光透过紫藤花架洒在他眼底:"明日陪我去个地方?"
翌日清晨,两人乘舟溯流而上。船至栖霞山脚下,苏锦棠望着漫山遍野的云锦杜鹃怔住了——红的似火,粉的如霞,花间竟立着座崭新的宅院,匾额上书"棠栖居"三字。
"这里原是废弃的绣庄。"陆沉舟牵着她的手踏入庭院,指尖拂过廊下晾晒的素绸,"我让人重新修缮,以后你教山民刺绣,我管账。"他忽然从袖中掏出枚海棠银簪,簪头缀着的珍珠正是当日从李婉清发间扯落的战利品,"锦棠,愿与你在此,守着这方天地,岁岁年年。"
暮色四合时,苏锦棠倚在陆沉舟肩头,看山风卷起绣架上的丝线。远处传来樵夫的山歌,混着山泉叮咚,恍惚间竟与当年初见时,运河畔的桨声灯影重叠。她握紧腰间玉佩,终于懂得,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历经风雨后,仍有人愿与你共守这一寸锦色春光。
晨光初露,"棠栖居"的绣房已飘出丝线缠绕的窸窣声。苏锦棠将新采的云锦杜鹃花瓣浸入染缸,忽听院外传来急促马蹄声。浑身尘土的小厮翻身下马,递上封用火漆封印的密函——竟是宫中女官所书,说近日宫中新制的嫁衣频频褪色,娘娘们疑心有人暗中使坏。
陆沉舟皱眉展开密函,墨字间隐约透出焦灼:"这恐怕不是寻常染织失误。"他摩挲着腰间玉佩,想起圣上那日意味深长的目光,"宫中关系错综复杂,若有人想借此打压你这个新晋女官..."话音未落,苏锦棠已将染缸重重盖上,指尖还沾着未洗净的丹砂红:"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敢动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