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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拿出专用证物袋,动作麻利地将苏晚的手机放入封存,并开始操作电脑进行初步权限锁定。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地上蜷缩的苏晚。她的抽泣声已经低了下去,只剩下肩膀偶尔无法控制地耸动一下。那是一种心力交瘁后的空洞。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滞涩,继续下达指令,声音努力维持着专业的平稳:另外,联系鼎峰集团总部监事会,请求紧急授权,我们需要立即查阅赵明阳副总裁名下的所有权限操作记录,特别是涉及财务审批和资金调拨的部分。理由是,
我顿了顿,字字清晰,高度怀疑存在冒用权限、伪造指令的违规行为,并有嫁祸嫌疑。
是!
另一名组员立刻应声,拿出通讯设备开始联络。
下达完指令,办公室再次陷入一种紧绷而忙碌的寂静,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低低的通话声。我走到苏晚面前,缓缓蹲下。昂贵的地毯纤维抵着我的膝盖。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我的靠近毫无反应。
我沉默了片刻,从西装内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钢笔。那是一支旧款的万宝龙,笔身沉甸甸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稍凝定。我拧开笔帽,笔尖在灯光下闪着一点寒芒。然后,我伸出手,轻轻抓住了苏晚捂着脸的一只手腕。她的手腕纤细,冰凉,在我的触碰下剧烈地瑟缩了一下,像是被烫到。
苏晚,我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沙哑,却不容她挣脱,看着我。
她的身体僵硬着,抗拒着。我稍稍用力,将她的手腕从脸上拉开。她的眼睛被迫露了出来,红肿不堪,眼神涣散而空洞,像蒙着厚厚灰尘的玻璃珠,映不出任何光亮。泪水早已干涸,在脸颊上留下纵横交错的浅痕。
我握着笔,笔尖悬停在距离她左手无名指那圈浅淡戒痕上方几毫米的地方。冰凉的金属似乎能感受到她皮肤传来的微弱战栗。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失焦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