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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拐一直沉默的陈严猛地抬起了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了他一下。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穿透了疲惫的屏障,直射向汇报的警员。那个团伙,是不是叫‘拾荒帮’他问,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是的,陈队!警员立刻点头,根据我们掌握的老旧档案和线人回忆,这个团伙对外自称‘拾荒的’,核心成员大概七八个,专门从外地诱拐、收买流浪儿童,或者直接用暴力胁迫本地流浪儿,然后把他们打散、弄残,控制他们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乞讨、扒窃。手法非常残忍。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困惑,这个团伙在2004年底到2005年初,好像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了。没有大规模抓捕记录,更像是内部出了大问题,或者被更强大的势力吞并、打散了。档案记录非常模糊,很多关键人物至今下落不明。
陈严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拾荒帮……这个名字,还有那个面目模糊却手段狠毒的老拐,像两块沉重的墓碑,压在他记忆深处二十年。当年为了寻找陈默,他几乎翻遍了滨海市每一寸阴影,这个名字和相关零碎的、令人发指的传闻,曾无数次进入他的视线,却又一次次因为证据不足、线索中断而沉入泥潭。他以为这只是他漫长绝望搜寻中无数个死胡同中的一个,早已被时间掩埋。没想到,它竟然以这种方式,带着他儿子的名字,从尸体的口腔深处,爬回了人间。
张强口腔里的字条,林溪继续分析,她的声音刻意保持着冷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掠过陈严紧绷的侧脸,纸张是常见的劣质便签纸,墨水是普通的蓝色圆珠笔油墨。但书写方式很特别,笔画生硬,转折处有明显的停顿和抖动,像是在极度恐惧、压力巨大或者身体控制力很差的状态下写成的。写完后被用力揉成极小的一团塞进死者口腔深处。这不像临时起意,更像是一种……仪式化的宣告,或者传递某种特定信息。
宣告什么一个年轻刑警忍不住问,宣告他杀了张强还是宣告他知道陈默的下落或者两者都有
更像是后者。陈严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砂砾磨砺过的粗粝感。他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扫视全场,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凶手在告诉我们,张强的死,和陈默的失踪有关。他是在用张强的尸体做信使,传递一个沉寂了二十年的信号。他在挑衅,也在……指引。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
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挑衅指引指向哪里指向那个早已化为传说、沉入时间淤泥的拾荒帮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沉默。是陈严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他皱了皱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心脏。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