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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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银翼已锁定莫甘娜要害。彦的声音在暗通讯响起。全息屏上,凉冰的胸膛被七十二道银色锋芒对准,她甚至懒得防御,只朝我的方向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我摩挲着王座扶手上她幼时刻的涂鸦——一只歪歪扭扭的带翅膀小熊——突然想起她第一次练习飞行摔进玫瑰花丛,我抱着她挑刺时,她也是这样倔强地咬着渗血的嘴唇。
撤兵。银翼化作流光收回羽翼。在众天使愕然的注视中,天刃战舰折跃离开。只有鹤熙看透我的伪装：放她十次,杀她一次,这账怎么算都是亏。我凝视着采集器里那滴从坤萨战场带回的血,它在圣光中浮沉如红宝石。亏吗可若没有战争,我连光明正大见她的理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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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新星情书
翡翠星的超新星开始膨胀时,凉冰的投影出现在烈焰中央。她张开双臂,黑色骨翼在恒星风暴中猎猎作响：拥抱终极恐惧吧,我亲爱的姐姐！蕾娜的太阳耀斑锁死了我的退路,卡尔的大时钟在虚空中轰鸣。彦的悲鸣刺破通讯频道：正在启动次生物引擎救您——
我笑着关闭了通讯。亿万光年外,凉冰一定正紧盯着这里,等待我垂死的狼狈模样。多么孩子气的报复啊——就像当年她偷偷倒光我的香水,却不知我早看见门后飘出的裙角。恒星风暴吞噬躯体的刹那,银翼突然温柔地展开,将蕾娜轻轻推出爆炸范围。这孩子不该成为我们姐妹恩怨的祭品。
原子在高温中剥离时,记忆反而清晰如初刻。我看见凉冰蜷在我羽翼下听星际传说,她偷喝果酒醉倒在我膝头,出征前将护身符塞进我铠甲夹层...身体消散的剧痛中,我朝虚空伸出手,仿佛还能触到她发梢的玫瑰香。承认吧凯莎,超新星的光芒吞没最后一丝意识,你甘愿输给她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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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劫回响
原子在宇宙尘埃中重组出模糊意识时,我看见彦单膝跪在昆萨星焦土上。凉冰的白翼在黑洞边缘舒展如星河,蔷薇的哭喊刺破真空：回来！那孩子终究继承了天启王的意志,真是讽刺啊,我们争夺数万年的未来,最后托付给了彼此选中的继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