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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像素裂痕与代码囚笼
林默第一次注意到世界的不对劲,是在那个暴雨滂沱的周二。他坐在23楼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上永远改不完的策划案,窗外的雨幕突然出现了一道诡异的波动——不是雨水的折射,而是像老旧电视机信号中断时的雪花,一道由红蓝绿三色像素组成的裂痕,横亘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持续了大约半秒钟,然后消失不见。
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呷了口冷咖啡。隔壁工位的王姐正对着电话温柔地哄着女儿：宝宝乖,妈妈下班就给你带草莓蛋糕……她的声音突然卡顿了一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0.1秒后才继续：……蛋糕哦。
林默皱起眉头,这种违和感像一根细刺,扎在他的神经里。他想起三天前,在地铁里看到一个穿黄裙子的女孩,她的发带在某个瞬间变成了绿色,又迅速恢复原状；昨天,打印机吐出的报告上,客户满意度五个字中间的户字,突然变成了乱码%&*,下一秒又变回正常。
也许是太累了。他甩甩头,试图将这些碎片般的异常归结为工作压力。但当他再次看向窗外时,心脏猛地一缩——刚才那道像素裂痕再次出现,这一次更清晰,甚至能看到裂痕边缘跳动的细小光点,像某种正在呼吸的数码生物。
林默！这份策划案下午就要！部门经理的吼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地回头,经理的脸上带着熟悉的不耐烦,但在林默眼中,经理的左脸颊上,有一小块皮肤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闪烁,像游戏角色加载失败的贴图。
好……好的,马上。林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低下头,手指在键盘上僵硬地敲击,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那些诡异的画面。像素裂痕、卡顿的声音、闪烁的皮肤……一个荒诞却无法抑制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下班时,暴雨仍未停歇。林默撑着伞走进地铁站,人群像沙丁鱼一样塞满了站台。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刷新闻,屏幕上的文字突然扭曲成一团乱码,紧接着弹出一个黑色窗口,上面用绿色的像素字体显示：检测到异常观测者,编号LX-739,启动修正程序。
什么东西林默一惊,试图关闭窗口,却发现手机屏幕完全失灵。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周围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过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他们的瞳孔里闪烁着微弱的绿光,像是某种摄像头的红外感应。
滋滋——手机发出电流声,屏幕上的黑色窗口突然炸裂成无数绿色光点,涌入他的眼睛。林默只觉得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穿刺他的大脑,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扭曲,人群的面孔变成了模糊的马赛克,地铁站的墙壁上浮现出复杂的代码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