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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没开灯。
只有客厅透过来的电视光,把抽油烟机的影子投在瓷砖上,像只趴着的灰蜘蛛。
儿子思齐的水彩笔滚到了脚边。
蓝色的那支,笔帽没盖紧,在地板上洇出一小团蓝。
我弯腰去捡,指尖却先碰到了颜料。
湿乎乎的。
像某种突然苏醒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我把手指按在了报纸上。
就是昨天张磊看完就扔在灶台边的财经版。
油墨味混着油烟味,呛得人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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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那支,笔帽没盖紧,在地板上洇出一小团蓝。
我弯腰去捡,指尖却先碰到了颜料。
湿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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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我把手指按在了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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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墨味混着油烟味,呛得人想咳嗽。